Ganag, Durinul！
《自冥冥处》PDF放在袋底洞了朋友们！
【未授翻】自冥冥处【Chap.1.2.And In The Darkness Bind Them】
—————————————
【罗瑞恩花园. The Gardens of Lórien：第二章.Frodo】
Frodo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Elrond在维尔玛的住所时，精灵领主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
“Gandalf说得不错，你果然来得很快。”Elrond目带怜爱地看着他，将他领进屋里，“进来吧，Lady Galadriel一会儿就到。”
对Frodo而言，只身前往维尔玛无异于是一项考验。从他们小屋所在的埃尔达玛海湾（Bay of Eldamar）到这座百钟之城（City of Bells）有一段距离，尽管他已经多次拜访过这座有着高大银拱门的金色城市，且其中的路途是绝对安全的，但在阿门洲出行依旧让他心里打鼓。就像在维林诺奇异流逝的时间一样，在这里，距离给人的感受是那么的不真实。举个例子，Frodo会在林间漫步数小时，但实际上他离小屋不过一箭之遥。从海湾到城里本应是几天的路程，现在却感觉只花了不超过半小时。这太奇怪了。
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Frodo就不会被吓倒。趁着Bilbo在椅子上惬意地休息，他往背包里塞了份茶点，便动身前往维尔玛。
沿路遍布砂砾的海滩渐渐变为金黄色的向日葵地和麦田，方圆数英里内没有一棵树，一览无余。晴空万里，伴有一丝暖风。Frodo没有心思停下脚步。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回想Legolas曾经在寒冷的山间告诉护戒小队的那个故事。那一日寒风刺骨，他们又冷又累，Aragorn决定停下来休息。他们将一块岩石当做避难所，缩在下面紧紧相依。Merry和Pippin把Frodo牢牢地挤在中间。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Legolas向他们讲述了“爱努大乐章（Ainulindalë）”的故事。
“天地伊始，世界虚无一片，一如创造了一亚，一个宏伟的宇宙。祂召唤来祂的爱努（Ainur），希望能为祂的子女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Legolas如吟唱般讲述着这个早已重复了多次的故事。“于是十四位蒙福的爱努合唱起了创造之曲--爱努的大乐章，阿尔达就此诞生了。Manwë的气息横扫阿尔达的大地，Ulmo以水灌之。Aulë塑成岩石山川，造船承载太阳，使其能高悬穹苍。Varda漫步天际，她的脚印幻化作满天繁星，Vairë将它们编为星座。裸露的岩地上丛生着Yavanna的花草树木，Oromë在丛林间警惕地守卫着生灵们。Nienna为创世的美好而泣，泪水滋养着绿地生灵，孕育出花香果溢。来自Vána的爱抚使它们永葆生机。Lórien和Estë行走于众花园间，将所见汇集，好让一如的子女能有美景入梦。Mandos命日西落，令月东升，一如的子女以此计日。Nessa在新生的草地上欢歌曼舞，在那些日子里充满了喜乐。一如为他们所奏的乐章感到欢喜，于是将祂的子女带到世间，安顿在阿尔达，他们便是精灵和人类。”
一丝狡猾的笑意爬上Legolas的嘴角，他那捉摸不定的目光落在一旁一反常态安静坐着的Gimli身上。
“而奥力催生的矮人七祖也由此来到世间，仁慈的一如将他们收养为子女。”
Gimli当即嗤之以鼻，以此打破精灵给护戒小队降下的“魔咒”，不过Frodo倒觉得这是个有爱的故事。
霍比特人不怎么讲维拉的故事，除了Yavanna。他们会在每年的丰收时节花上整整一个星期来庆祝。虽然绿衣夫人并非他们的造物主，但Frodo十分钟爱聆听她的事迹。不过霍比特人既不像精灵那样寻求维拉的智慧，也不像人类一般向他们祷告。或许霍比特人早在阿尔达初创时就已经存在，只是现在已无印可证。如果非要崇拜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慷慨的绿色大地。说实话，早在Frodo西渡前，维拉对他来说不过是故事书里的人物罢了。
但在维林诺，他们处处可见。Legolas的故事还萦绕在脑海里，Frodo迫不及待地想同他们分享自己半成型的计划。
“我有一个想法，”他鼓起勇气说，Elrond带着他正走到露台上，“我在维林诺听说了许多关于爱努的故事。如果我们把Bilbo带到他们面前，他们会施以援手吗？”
Elrond看上去有些犹豫，“这也是我们起初的想法。”他承认道，“即使是维拉们本身也有其局限性。Melkor在背叛一如，改名为Morgoth前是能力最强的一位爱努，也正是他的背叛令Sauron的魔戒如此强大。即使是爱努中的最伟大的那位，也无法确信是否能将Morgoth的恶行全数铲除。实际上，除却一如，我想不到任何人。”
Frodo心下一沉，“那我就去找祂。”
Elrond停下拾级的脚步，这或许是Frodo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震惊。
“不，”他厉声道，Frodo缩了缩脖子，“无人可到往无尽时间殿堂，它已远超Varda的星之所在。”
“可——”Frodo方出声，出现在楼梯上的Gandalf便打断了他。
“哈，原来你在这里！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到？”
如果Elrond是个小精灵，Frodo说不定会冲他翻白眼。精灵领主摇了摇头，带着他上了楼。“来吃点东西吧。时间到了，母亲自然会来。”
Frodo对Elrond不甚丰盛的餐桌有些不满。怎么说他也是个霍比特人。他们在露台上悠闲地吃了一顿晚餐，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当众星闪烁时，Lady Galadriel到了。她脱下银色斗篷，同他们一桌坐下，看上去平静祥和，完全猜不出她会带来何种消息。她接过一杯热红酒，亲切地询问Bilbo是否安好。
“好的不能再好。”Frodo告诉她，“我出门时，他正打算到外头的西红柿地里除草。”
Galadriel轻笑，“不愧是他。”
她放下杯子，转向站在露台上抽烟的Gandalf，“并非只有我们在为Bilbo寻求帮助。”
巫师一时间有些糊涂。一阵长时间的对视后，他瞪大了眼，“哦！我的——这些讨厌的矮人！”
Frodo眨了眨眼。
“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Bilbo的命运。”Galadriel说。Frodo对眼下愿意解释的人表示感激。
“有一群矮人向他们的造物主请愿离开他们先祖的厅堂去帮助Bilbo。他们欲向维林诺寻求援手。”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Elrond问。
Galadriel挑了挑眉作为回应。Frodo从没想过她也会有幽默的一面。
“我居住在Lord Lorién和Lady Estë的花园里。即使是维拉也难以幸免于小道消息所带来的乐趣。毫无疑问，Thorin Oakenshield和他的同伴们已经离开了Aulë的殿堂。”
“Thorin？”Frodo想到了Bilbo手里那件闪闪发亮、轻若无物的秘银衫，“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位与Bilbo同行的矮人国王吧？”
“一如不会允许有二个Thorin Oakenshield的存在。”Gandalf怒道，“没错，就是那个Thorin Oakenshield。”
Galadriel严肃地将一只手搭到他的胳膊上，“当我在花园里漫步时，我踏进了一条梦境之路。通过预想他们的远征，我预见了他们的前路。矮人们不会成功。他们将被困在火龙之境，火焰会将他们束缚，直至终结。”
Gandalf发出恼火的声音。
“天呐，”Frodo惊呼，“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们留在那儿！”
“当然不能。”巫师生气地说，“要是没有人插手，Thorin铁定只能领着他们在原地兜圈子。等我们找到他们，Frodo，记得提醒我让Thorin发誓：他再也不会带着一群矮人试图踏上任何比从大厅到餐桌上更远的路程。就算是这样，我也强烈建议某人能给他一张地图。”
Galadriel转过身去，Frodo觑见她唇边的笑意。可Elrond并没有被逗笑。
“Mithrandir，你该不会……”
“不错，我会。”Gandalf坚定地说，“我确实会。”
“母亲，”Elrond听上去几近哀怨，“相信你不会同意这点的。”
“我们不过是精灵，无法照见一亚的运作。如果Aulë肯让他的孩子离去，他必然知道我们所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的事。要有信心。”她的柔荑抚上Frodo的脸颊，“事关Bilbo的命运，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Frodo，你愿意和我一起前往花园吗？我相信只要我们开口，Lord Lorién和Lady Estë一定会允许你踏上梦境之路，我们或许能从中寻得答案。”
Frodo的目光扫过一脸期待的Gandalf和忧心忡忡的Elrond，撑起一个笑容，“我愿意。”
第二天晚上，Frodo焦虑满怀地回到他们的小屋，心不在焉地在屋前的花园里徘徊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骗过Bilbo，但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用真相去给Bilbo徒增负担。他的叔叔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放他走的。
Bilbo正在屋里读他的书。喝茶时，Frodo以兴奋的口吻向他谈起自己在维尔玛的旅行。
“叔叔，Lady Galadriel邀请我去Lorién的花园。”话末，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尽量保持着一种愉快的语气，“我明天就出发。我不在时，Elrond会来顺道过来陪你。我想多了解了解维林诺。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讲我看到了什么。”
可惜，Bilbo一点也没有上当。
“Gandalf又对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没什么。”
“Frodo，”Bilbo抓住他的手臂，力气大不如前，“你跟我不一样，我这辈子已经活够了。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根本承受不来。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向我保证你不会。”
“我保证。”谎言如火般灼痛他的舌头。
“好孩子。”
他们安静地坐着，直至烛光熄灭。Frodo将叔叔扶上床，站在窗前，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夜里，他将自己卷在被子里，裹成一块烤面包，听着光怪陆离的故事。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到了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过身来看了看蜷缩着睡在被子下的虚弱身影。
他们启程于隔天黎明。
Frodo赶在破晓前从屋里溜了出来，和Gandalf沿着主干道在维尔玛的郊区迎接Lady Galadriel。巫师一路上哼着小调，早先伤脑筋的事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
“接来下一定很有趣，Frodo。我没想到还能再一次见到Thorin Oakenshield。”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取出新鲜的烟草塞进烟斗里，“不过我确实在想，要是有哪个矮人会离开Aulë的殿堂去惹麻烦的话，那一定是他。”
Frodo始终为小屋里那孤单的留居者内疚着，他急切地抓住任何能让他分心的事。
“Aulë的殿堂是什么样子的？我想Gimli有天也会到那里去。矮人们难道永远都无法离开吗？”
“据我了解，确实如此。每个维拉对他们的领地有着不同的管理方式。Aulë喜欢把他的孩子留在身边。矮人们总是对外来者心怀戒备，这你是知道的。”他顿了顿，“也不一定。Gimli在这方面不走寻常路。你还没碰到过其他矮人。”
“你去过那里吗？”
“很久以前去过一两次。大部分巫师会去他们想去的地方。我跟其他人一样，在维林诺四处游荡过。”
“维林诺外有什么呢？”
“多着呢。”巫师用烟蒂碰了碰嘴，“维林诺外的阿门洲其他地方是凡人和野兽的栖息地，他们在那里等待世界重塑之日。诸多领地名字不尽相同，不过我们迈雅将它们笼统地称作永恒之地。”他笑了笑，“相当虚幻的名字。”
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Frodo，“Gandalf，Lady Galadriel说过矮人们会被困在火龙之境……别告诉我那儿真的有龙。”
“当然有了。他们是凡间的生物，自然需要地方休息。”Gandalf抽着他的烟，“想要穿越永恒之地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这是不容置疑的，尤其对一个还活着的灵魂来说。你已经走了很远的路，承担了常人所不能担的危险。这趟旅程对你来说并非非走不可。”
“我不怕死。”在阴影下活了这么久，他怎么会怕呢？“没有Bilbo，我是不会去草原的。”
“要是所有的生灵都能有霍比特人的勇气就好了。”Gandalf感慨道，“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远离危险，我向你保证。”
“只要我们不穿过奥克和兽人的栖息地就行。”
他们默默地走着，直到Frodo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既然Aulë的殿堂并不对外开放，那Thorin国王如何知道Bilbo的事呢？”
“我有个猜想。Thorin离开的请求一定很有意思。”Gandalf不怀好意地笑道，“一场大骚动！想要承受Aulë的脾气可不是件易事，Frodo，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锻造炉，又高又热。我真希望当时能亲眼目睹。”
他的话激起了Frodo的好奇心。Bilbo总是热情四溢地谈论起他的矮人朋友们，但说到他们的领袖时，常带着悲伤的神情。即使是年岁不大的时候，Frodo也不敢过多地问起他。
“他很勇敢。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来。”
巫师缓缓地吐出一个蓝色烟圈，“我也被蒙在鼓里特别想知道。不过我想爱情总是会让所有人都变成傻瓜。”
Frodo脚下一绊，“你说什么？”
Gandalf像是被烟呛到，举手在眼前不停地挥着，“亲爱的，你叔叔从哪儿弄的这些烈性烟叶？”
“我……你是不是偷了Bilbo的烟草？”
“你别管。”巫师咉怒道，盯着前路，扬起他的手杖，“啊，Galadriel来了！快点Frodo。”
他迎上前去，白色的斗篷在身后飘扬。
Frodo望着他的背影，决定有些事最好还是缄口不言。
有Galadriel同行是件愉悦的事。日头当空前，他们已经来到了一片高的惊人的森林前。林间长满了高耸的山毛榉和灰柳，猩红的罂粟花丛几乎同Frodo一般高。当他们沿着一条草径走入林间深处时，Frodo不由得心生敬畏。眼前嵌在巨大树干上的门窗令他大呼惊奇。
他的表情逗笑了Galadriel。他们在一扇藤蔓和柳枝交织而成的大门前驻足，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这就是Lórien的花园----梦境与愿景的主宰者，我的家园洛丝罗瑞恩便是以他为名。他引导梦境行者的道路，治愈之女Lady Estë为他们驱走噩梦，替哀伤的灵魂带来甜蜜的思念。”
她举起一只手抚摸栅格状的园门，树枝自发地向内蜷曲分开，露出入口。
“Estë请求Lady Yavanna种植了这些花园，作为礼物赠予她的丈夫，这样他们就能并肩行在园中小路，一同看顾阿尔达居民的梦境。”
门已大开，Frodo可以望见小径通向森林的更深处。他们走了没几步，眼前如凭空般浮现出两道身影。Galadriel和Gandalf跪了下来，Frodo连忙照做，一双眼无法控制地盯着眼前的异景。
比起实实在在的人形，维拉更像是一团由尘埃般的物质构成的形影----如果那尘埃是星星的话。他们闪耀着光芒的面庞几近透明，美丽却不减分毫，在琥珀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于风中泛起无形的涟漪。
“持戒者。”他们中的一位说道。Frodo弄不清究竟是Lord Lorién还是Lady Estë，因为他们透明的长发和摆动的纤长衣袍看上去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梦境之路。”
Gandalf在背后用手杖小心地戳了他一下。Frodo打了一激灵，意识到自己一直呆呆地望着他们。
“我……谢谢。”他知道自己红了脸，心里涌上一股并非源于自身的暖意。
“来吧。”另一位维拉说道，伸出一只手，“愿你能梦己所愿。”
Frodo看向身后，Gandalf面带微笑，Galadriel温柔地看着他，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Frodo紧张地摸了摸背心，深吸一口香甜的空气，随Lord Lorién与Lady Estë走入林中。
----他和Sam沿着小路走着，Sam似乎随着脚步在变老，步伐迟缓，头发花白。Frodo回过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在他叔叔的袋底洞客厅里，灯光晦暗，他循着低泣来至厨房。
桌上放置着一个矮人的尸体，黑发缀着银丝，纹丝不动，有血珠滴落至地板上。Bilbo坐在桌边哭泣，泪水渐渐将瓷杯溢满，破裂涌出的泪水汇聚成河，Frodo大叫起来，眼看着Bilbo淹没其中。
他扎入水中，探出手去，却蓦然发现眼前涌现的竟是父母死不瞑目的面庞，随水波漂流不定。
Frodo惊声尖叫，苦咸的河水瞬间灌满他的喉咙。
下一刻他便身处翱翔的巨鹰背上，飞向一座银色的高峰，山顶上云雾缭绕。风在他耳边低语，雀跃的心乘风而起。他越过高山，穿过云层，直到身处天穹之中，身旁只余繁星点点----
Frodo？
“Frodo？”
Frodo眨了眨眼，泪水盈眶。他正躺在草地上，Gandalf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颤抖着吸了几口气，缓缓起身，接过Galadriel递来的水囊，贪婪地一饮而尽。
“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知他们，当他略带迟疑地说到他的父母时，Gandalf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他说完。
“我相信你已得到Lord Lorién与Lady Estë给予的恩典。”Galadriel思索道，“在你的梦里，Manwë的巨鹰将你带到了塔尼魁提尔山（Mount Taniquetil），那是阿尔达的最高峰，亦是Manwë的居所。维拉已为你指明道路。”
Gandalf却看上去有些不安，“太不寻常了。看来等我们接回我们的矮人，我们还得去拜访拜访Manwë。”
Frodo呆呆地看着Galadriel，心里冒出一个傻念头：那那些星星呢？
Galadriel没有看他，但Frodo却在脑海里清晰地听到她的密语：“塔尼魁提尔山也是Manwë的妻子Varda的领域，也就是Elbereth Gilthoniel，星辰之后。”
他们之外呢？Elrond说过一如的无尽时间殿堂并不在Varda的境地内。
Galadriel笑了笑，不做回答。
Frodo暗自下了决心，现在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他会和巫师一起去救叔叔的朋友们，但等他们到了Manwë的殿堂，不论Gandalf乐意与否，他都打算自己去找一如。
目的达到，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花园里。Galadriel将他们带回自己由巨大的桦树雕刻而成的居所，并赠予他们各种各样的旅行装备：水囊，兰巴斯，幸运石，药水，油布斗篷和一盏灯。她还额外给了Frodo一把有着漂亮刀鞘的精致匕首。
“虽然它不是刺叮剑，”她说到，“但时机到时，也不失为一把好武器。”她吻了吻Frodo的额头，暖意自他额间蔓延全身。
“一路平安，小家伙。做你认为对的事。”
Frodo收下她的祝福，向她致谢。
他和Gandalf很快便启程上路，Frodo的背包比出门时重了不少。他们疾步穿过树林，巫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也不必引以为耻。”Gandalf和蔼道。
Frodo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只是没走多远便再次停下。
“Mithrandir。”有低喊传来，Frodo循声望去，一位精灵正疾速向他们走来。虽然她同其他精灵一样美丽，但Frodo觉得她一点也不像Arwen和Lady Galadriel。她的步伐流畅迅疾，又不失优雅，一举一动都与众不同，暗藏力量。眼前的精灵看上去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危险，再加上她挎在束腰外衣腰带上的长刀和挂在背包上的弓，令这一印象更加深刻。
Gandalf凝视她半晌，“啊！Captain Tauriel，对吗？”
她垂首，一缕红发散至肩头，“我已经不是队长了。很高兴见到你，Mithrandir。”她冷静地审视着一旁的Frodo。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Gandalf亲切地说道，“据我所知，绿林的精灵眼下应当是选择留在中洲才对。”
“我不能回绿林。”她直言，并不打算对此作何解释，“Lady Galadriel和Lord Celeborn好心地收留了我。他们西渡时，我也一起来了。我听说你们要离开维林诺前往永恒之地。”
“谁告诉你的？”
“Lady Galadriel。”
Gandalf嘀咕了几句，听上去像是在说“当然了”云云。
Tauriel站立不定，第一次露出不安的神色，“如果你能同意的话，我愿和你们一起去。”
Frodo庆幸Gandalf犀利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你有什么目的？”
Tauriel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一个并不会影响到你们的目的。”
巫师抚了抚柔顺的白须，斟酌道，“听上去没什么坏处。不过这是Frodo的旅程，需得由他来做决定。”
Frodo扭了扭身子，两道充满期待的注视让他有些慌了手脚，“Bilbo说过，行路友人不怕多。”
更何况，是Galadriel派她来的，不会有错。
Tauriel稍稍放松了僵直的肩膀。她将短剑握在手中，正式地向Frodo鞠了一躬，把剑奉上，“我的弓与剑将奉您驱使，霍比特大人。”
Frodo斗胆低头看了看她手中卷曲的怪铁 ，“叫我Frodo就行。”
Gandalf来回看了他们两眼，用手杖点了点地，“走吧走吧，别像傻瓜一样唠唠叨叨地杵在这儿了！”
--------------------------------------
附：
*City of Bells：即维尔玛。
*Bay of Eldamar：埃尔达玛海湾，阿门洲沿岸的一个广阔海湾。
*Ainulindalë：爱努的大乐章，是《精灵宝钻》开篇之作《创世录》所讲的故事，讲述了世界的创始与与起源。
*Ainur：爱努，“神圣者”，是一如最初的造物，在万物得造之前就与祂同在。维拉和迈雅都属于爱努。
*Ulmo；乌欧牟是海洋之王，众水的主宰，是爱努中的最强者之一。他的居所远离其他维拉与维丽，是爱努中对音乐理解最深刻的一位。
*Vairë：编织者薇瑞是纳牟（Námo）的妻子，编制着世界的故事，织锦挂满曼督斯的殿堂。
*Oromë：欧洛米被称为“维拉中的猎手”与“伟大的骑士”。他常在雅凡娜的森林中训练他所带领的群兽如何狩猎。
*Vána：瓦娜也被称为“永远年轻”，是雅凡娜的妹妹，欧洛米的妻子。
*Lórien：伊尔牟（Irmo），通常也被称为罗瑞恩。伊尔牟是想象与梦境的主宰者。
*Estë：埃丝缇是伊尔牟的妻子，能够治疗一切的创伤，纾解一切的疲倦。
*Mandos：纳牟（Námo)是伊尔牟之兄。他们被合称为费安图瑞，“灵魂的主宰”。“曼督斯”是他居所的名称。他掌管着亡者的宫殿，并将他们的灵魂聚集在那里。
*Melkor（Morgoth）：魔苟斯，即米尔寇，是“一如之下最强大的力量”，兄弟曼威也略逊于他。索隆是他的部下。
*Elbereth Gilthoniel：瓦尔妲的辛达语别称，意为“星辰之后”。
-----------------------------------------
*Frodo：simple，sometimes naive.
评论(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