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话唠

Ganag, Durin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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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翻】自冥冥处 Chap.5.1.And In The Darkness Bind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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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娜之河-The River of Nienna:第一章. Thorin】

  

  “他不见了!那孩子走了!”

  唤醒Thorin的并非哭喊声(可将此归功于来自Fíli的一记铁足反身踢),但他昏昏欲睡的脑袋还是被这些话当头浇了一泼冷水。他坐起身,发现Bofur和Ori正疯狂地在他们的毯子里翻找着,其余矮人神情恍惚地在他们周围醒来。

  “你在鬼叫些什么?”Óin埋怨道,翻过身遮住眼睛,避开晨光。

  “Frodo不见了!”Ori号啕大哭,Thorin瞬间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所有人都彻头彻尾地乱作一团,他们掀起每个铺盖,找遍每丛灌木,仍不见半身人一丝踪迹。受到惊吓哼着醒来的Gandalf看上去同样无措,只是少了惊慌。

  “他会跑哪儿去呢?”Óin气急败坏地拽着他的胡子,“他干嘛要在半夜离开?”

  Ori在数分钟内第三次掀开毯子,像是期待Frodo会突然出现在毯子下面,“他是怎么在没有被人发觉的情况下离开营地的?”

  Balin惊愕的表情足以说明问题。

  林间传来一阵骚动,Kíli怒目圆睁着走出灌木丛:“Tauriel也不见了!”

  Frerin茫然地看着Thorin,随后更加谨慎地望了一眼Kíli:“他们有没有可能逃走了?”

  Mahal在上,自他发誓要保护Bilbo的亲人还不到一周时间,他就已经把人弄丢了!悲愤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一种可怕的猜疑开始在Thorin心间蔓延:“又或是,精灵逼着他走的。”

  Kíli警觉地听到了这句话:“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们对她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她来此的目的。”

  Kíli怒吼着甩开他哥哥安抚的手,Fíli朝后趔趄,神情带伤。

  “你根本不了解她!”

  “注意你的言辞。”Frerin警告他。

  “你才该注意你的言辞!我替你感到羞耻!当她试图对你施以援手,你却表现得好像她不值得你的尊敬。”他紧接着转向Thorin,带着同他母亲如出一撤的愤怒:“尤其是你,你假装自己不知道爱上一个不是真正矮人的人是什么滋味!”

  “Atkât(闭嘴)!”Dís大吼。在Thorin眼里,所有人似乎都闭口结舌,而他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Gandalf伸出手杖将Kíli轻轻推开几步:“真是的!你们这群矮人实在太过荒唐了,我受够了。Frodo是个能干的成年霍比特人,不是个远离父母港湾的孩子。仔细想想,他带走了他的武器和外套,还有一盏灯,可见他不是一时兴起,也并非手无寸铁。冷静点,找点有用的事做,我觉得来份早餐就不错。Frodo没有危险,Tauriel也是。”眼见着Kíli又要爆发,他补充道:“随他们去吧,他们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不会太久的。”

  “你怎么知道?”Dís直问道。

  “因为我把‘知道事情’当做我的职责。”他放下手杖,仔细打量着Thorin,“我再问一次,你相信我吗?”

  Thorin果断颌首,他便将目光投向其他人:“他们会回来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到河里去洗个澡——Bifur,我亲爱的矮人,我强烈建议你这么做。收好你的武器,我们今天不着急。”

  一群矮人瞪着眼,哼哼唧唧地做了几个鬼脸,搜寻就此打住。Bofur踟蹰在巫师身后,“我敢用一条银脉跟你赌,Gandalf大人,你喜欢像黑曜石一样心明澄净。”他评价道。

  “在我这个岁数,能宽心的时候就不该瞎操心。放心吧,我们的朋友不会受到伤害。如果会的话,我将第一个去救他们。”

  “你说得对。”Bofur赞同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不过,你能不能建议他下次留个信再走?我和Ori差点吓昏过去。”

  “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建议他。”

  Bofur似乎颇为满意,有那么一会儿,他看上去像是要说点别的什么,最终他只是拉下帽子,朝Thorin苦笑了一下,回到众人之间。

  Gandalf温和地打破这份沉默:“或许这条河也能帮到你,嗯?”

  他礼貌地离开了Thorin,留他独自一人静静舔舐蒙羞的伤口。

  

  “我能过去吗,小子?”

  Thorin无精打采地朝身旁的草地挥了挥手,Balin夸张地哼着坐下。片晌时刻,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凝望河流自他们身旁潺潺流过,溅起如云般的朵朵泡沫,冲刷着河岸两侧。

  “别的不说,我们的人很会给自己找麻烦。”Balin咕哝道。

  Thorin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你知道了。”

  Balin点点头。

  “所有人都知道?”

  “这你得问问。”Balin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一股滚烫的羞耻感自上而下蔓过Thorin全身,他的面庞逐渐火热起来——自己最为私密的感情竟会成为炉边闲聊的谈资,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他的同伴,他的亲人,都将他愚蠢的过错和可悲的爱情视作笑柄。

  “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傻子。”

  “这个,Thorin,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会知道?”清冷的空气里,他的脸在灼烧,骄傲支撑着他不去湿了眼眶。他真的这般愚钝吗?他确信自己将它藏得很好。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他的私心作祟,毕竟,为了这次远征,他完全可以轻易把它搁置一边。

  “我认识你多少年了?”Balin提醒他,“我侍奉王位多少年了?我和你并肩,伴你爱你,又有多少年了?”他抓住Thorin的的手臂,狠狠晃了一下,“没有人嘲笑你,没有人会因此看不起你。”

  “我和他相识不过一年,”Thorin说,“近两百年中的短短一年。有段时间我对他几乎没有好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蠢透了。”

  可是……尽管短暂,却是货真价实的。矮人一族从不轻易施信。

  “但我相信这是对的。我真的这么觉得。”

  那是一种纯粹的喜悦,一种锻造出无暇刀刃,或是将至美宝石完美镶嵌的满足感。在他最脆弱的内心深处,他渴望着能再次感受它。

  “在这方面我没有建议能给到你。”Balin承认,握住Thorin的手依旧牢固,“我从未渴望过此类情谊。我有我的朋友和亲人,我的协议和书籍,还有我在王国内的职责。我过着满足的生活,从没感到需要有人同我分享。”

  他停顿了一下,“穷石之中亦有金矿可寻。你发现了他的价值,Thorin。是啊,时间很短,但丝毫不减其中真挚。”

  事实上,对于Mahal赐予他一个圆墩墩的挑剔半身人,一个不是飞贼的飞贼,一个爱出谜、爱食物、爱绿植的霍比特人——一个既不留胡子也不扎荣誉辫的生物,视珍宝若无物,不解岩石之美,Thorin感到了冒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错误,一个针对Thorin的玩笑。

  他们就像飞禽和游鱼,有着云泥之别。

  可是,那个时时注视着队伍里最矮成员的Thorin,早已不再是当初仅凭一眼就将毫无经验的胆小“杂货商”贬低、向霍比特人寻求建议并信他超过信自己亲族、在美梦中幻想那温暖柔软的身体甜睡在自己身下的Thorin。

  他还没能成为那个可以追求不可能的Thorin。

  

  “他曾为我哀悼过吗?”

  Balin看起来有些憔悴:“我们都有。我的弟弟在失去你和俩小子之后完全变了个人。我无法站在Bilbo的立场上说话。运气好的话,我每隔五年就能见他一次。霍比特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悲伤是无言的,既不外显也不举行仪式。不过,是的,我确信他以自己的方式为你哀悼。多年来他一直不愿谈及你的死亡。有一次他告诉我,他非常珍爱那件秘银甲,他将它视作可以缅怀你的物件。”

  “珍爱。”Thorin重复了一遍。

  Balin弯起嘴角:“那件秘银甲可以买下四个夏尔,他却把它放在床底下一只没有上锁的箱子里。”

  Thorin扯出一丝将信将疑的笑容。多像Bilbo啊,总是把饼干看得比珠宝还重,将无价之宝充作摆设。不管结局如何,这份礼物都送得其所。即便是在龙病迷乱心智的阴霾中,霍比特人银光发亮的秘银甲在他眼里依旧清晰了然,也就是在那一霎那,Thorin希望能在Bilbo古怪的尖耳朵上负上冠冕。

  “他有没有……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

  “我不知道。”Balin极尽委婉地说道,“对不起。”

  Thorin点点头,慢慢吸了口气。胸中的紧绷感并没有消失,但他多少得到了几许宽慰。也许说起这件事并没有像他所担心的那么可怕。

  “你的期待是什么?”Balin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什么?”

  Balin朝着周边的水域和繁茂的原野画了个圈,“等我们看着小Frodo回到精灵之城,也就是,等我们到达维林诺,把他带回Bilbo身边,你希望之后会发生什么?”

  Thorin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什么是他希望在维林诺找到的?一个他在很久以前就倾心的年迈霍比特人,也许还记得他是一位曾经逝去的朋友,如果他足够幸运的话。

  “我对他不抱任何指望。但我想……我想知道的是,我是否独自一人怀有内心的感受。我只盼望能带着一颗平静的心回到殿堂。这要求过分吗?”

  “不,不,我不觉得。但他是会变的,Thorin,你再也找不回当初认识的那个霍比特人了。”

  Thorin移开目光,Balin俯下身,将手搭在Thorin的脖子上,惆怅地碰上他的额头,“你回不去了。”

  “我真希望我可以。”

  “我们都一样。”Balin结实地撞了一下他的脑袋,直起身来。

  “舅舅?”

  Kíli站在树边,带着满脸不知道自己是否受欢迎的局促。Fíli一如以往地守护在他身后。

  “你们聊吧。”Balin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草屑,朝着Thorin致意后便离开,走过Kíli身边时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来。”Thorin唤道。

  勇敢的小子Kíli心甘情愿地走了过去,Fíli紧随其后。

  他垂着头跪到草地上,“对不起,Thorin,是我出言不逊,甚至辱骂了你。”

  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擦着一只发红的耳朵——可见Dís下手不轻。

  “你是这么做了,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Thorin看着小侄子鸟窝状的深色头发和高挺的鼻梁,有史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亏待了他们。这么些年来,他都蒙蔽在鲜血淋漓的记忆和可怖的罪恶感中,从没有真正地看过他们。现在他们就坐在他的面前,朝气蓬勃,容光焕发。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他怎会将如此美好的祝福视若不见呢?

  “Kíli,如果那个精灵——Tauriel,被Mahal选中而赐予你,那么我没有权利否认你们的结合。至于你说我虚伪,你是对的。”

  Kíli张大了嘴。如果不是在眼下这种情形,Thorin也许会一笑而过。Fíli反倒不甚矜持地轻笑出声,Kíli像是没有听见,也没有上心,他惊讶地盯着Thorin,“我……你……谢谢你,舅舅,谢谢你。”

  他顿了顿,喜悦的笑容转为悔恨,“我是故意的。我知道提起Bilbo会让你痛苦。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我是在胡说八道。”

  “你没有,他也从来不属于我。”

  Kíli僵坐在那里,两兄弟的脸上写满诧异。

  接着,Kíli凑上前去,把脸靠到Thorin肩上,“对不起。”他痛苦地开口。

  Thorin伸出手,摸了摸他满是胡茬的脸,抚平他忧虑的眉头,“你比你舅舅勇敢多了。”Thorin喃喃着,“他曾经幸福在握,却没有勇气拥有它。”

  Kíli和Fíli从两侧紧紧将他抱住,Thorin牢牢回抱他们。他的孩子们,是一份他不配得到的礼物。可既然他已经拥有,那么他再也不会将其浪费。

  “我们很想你……”Fíli贴在Thorin的外套上闷声说道,“我知道你并不想让妈妈难过……”

  “但我们真的很想你。”Kíli接道。

  Thorin将他们抱得更紧。他不由得在脑海里打趣着,要是Dwalin知道了,肯定会大声嘲笑他老来变成软蛋了。

  

  当天晚上,当他们洗完澡围坐在篝火边烘干时,Fíli走到Thorin面前,一声不吭地把梳子递给他。所有目光齐齐望向Dís,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她却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注意力重新回到Kíli的头发上——她准备把它编成辫子。Thorin听到Fíli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

  拿起梳子前,Thorin短暂地阖上了眼。上手了几十年,他轻而易举地便能将梳顺的湿辫子整齐地编为Fíli惯常的样式:一条纪念他的父亲,一条代表他的母亲和弟弟,两条参战的荣誉辫,而后用一条细长的长须族发辫把四条都林细辫缠在一起。金色长辫束毕,Thorin系上了Fíli唯一带过的发饰——一颗Kíli为哥哥成年日笨拙打造的怪状银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的红宝石发扣,由Thorin和Dís共同做成,象征他的继承人地位。

  完成之后,Fíli转身跪倚到Thorin背上。

  Thorin耐心地坐着,看着Fíli梳理发结。他的一头卷发同母亲和Dís一样需要打理。

  他绕着火堆环视一周,今夜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因他们最小同伴的缺席而忧心忡忡。Bofur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的小提琴,Bifur在给他的头发编上珠子(以及一些令人费解的小树枝)。Balin和Óin正用大小不一的小石子下棋,Ori警惕地放着哨。

  Fíli走到Thorin面前,替他分出几缕惯有的额发。Thorin低下头,目光被手上闪着金乌光芒的纹戒吸引。

  他曾经是个富有尊严的矮人,甚至为了纪念埃瑞博的沦陷剪掉了他的胡子。他到底怎么了,才会让自己在人类的锻造铺里只留了两条防止头发挡住视线的辫子?为何他要收起发珠,解开辫子,抛弃他的历史,忘记他的地位?他对家园的爱已经变成了对孤山的需要,而非对曾居住其间的矮人们。

  “Fíli,”他说,“做个好孩子,把我的行囊取来。”

  Fíli听话地照做。背包底部缝有一个隐秘的小口袋,里面装着的,是一把随着他从埃瑞博到蓝山,又再度折返的发珠。数量不多,却是他死后随身携带的珍宝。简单的和精致的,金制的和石刻的,镶珠的和纯形的,由父母弟妹和亲朋好友所赠,是他历史的见证。

  他摊开堆满珠子的掌心,伸到侄子面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带过这些了。”

  Fíli手速飞快,灵活的手指不像他的母亲总是容易把头发拽太紧,“好了,”他说道,声音里满是自豪,“你看上去好极了。”

  Thorin探手摸了摸压在后颈处用两颗发珠作结、最重的那条辫子,把它拉到眼前察看。这是一条长须族风格的五股英勇辫,用Fíli和Kíli送他的大理石发扣打结。他感到喉间一阵发紧。

  “我想再编一条。”他说,“一条三股的小辫,就编在我的左耳后边,带个Fârfil的发结(Fârfil's Knot)。”

  Fíli正在梳理发团的手顿住半晌,而后继续他的工作,“带不带珠子?”

  Thorin拾起一颗他在留居Beorn家中时的一个空闲夜晚雕刻的木珠。

  “这个。”

  这是一颗粗糙制成的发珠,上面圈刻着一朵工艺不精的向日葵。他记得是自己用削皮刀削制的,仿照Bilbo在Beorn允许下采来充作护身符的其中一朵。Bilbo将那些花小心翼翼地夹存在书页之间。当他们穿行在幽暗密林时,Thorin经常发现他渴望地注视着它们,抚摸枯萎的花瓣,似乎只消一丝绿意便能疗愈这座受到诅咒的森林。在密林潮湿的监狱里,Thorin常常捻着珠子,心想如果将它作为礼物送给Bilbo,他会说些什么。

  Fíli顺从地编好这条小辫,缀上发珠,将它环起,最后在Thorin耳后系好。

  “做得不错。”Thorin说着,近乎虔诚地摸着他的新辫子。

  火堆旁,Frerin挥舞勺子用力敲着铁锅:“炖菜好了!”

  “别敲了,我们能听见。”Dís放开被她牢牢抓着的Kíli,后者顶着一头不比先前整齐多少的乱发朝晚饭飞奔而去。Frerin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往铁锅上又来了一下。Fíli笑了起来,Thorin无奈地摇摇头,掩饰笑意。他仿佛又回到了伫立在卡尔岩眺望埃瑞博的那一刻,体内的一部分被重新拾起,掸去尘土,回归原处。

  Gandalf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木碗朝他们走来,Fíli连忙起身接过,Thorin稳重地跟在他身后,接过递来的另一碗。

  “天很快就要黑了。”他喝了一口浓肉汤,舀出几块用某种草药调过味的大块土豆和鹿肉。Frerin的手艺向来不错,“我可以取盏灯等他们回来。”

  “快了。”Gandalf不慌不忙道,“最迟明天早上。”

  他淡笑着望向Thorin的头发,当他的目光落在Thorin耳畔,他蹙起了眉,“我该祝贺你吗,Thorin?”

  Thorin不由自主地抬手伸向耳后的小辫。

  “不用。”他言简意赅道。

  Gandalf又看了他一眼,洞察一切的双眼闪过一道Thorin发自内心感到不悦的光芒,“抱歉。也许我对矮人发型的了解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准确了。”

  略带戏谑地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开去看棋局。Ori拔高的嗓门像是预示他们的对局已经到了激烈阶段。

  这一天的焦头烂额足够Thorin受的,他没有心思再去理会一个奸诈的巫师。坐下吃完晚饭,他决定寻一盏好灯来。

 

袋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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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

  *Fârfil's Knot:婚辫的一种,末端不像寻常直接系起,而是环起。它象征逝去的爱/与所爱长离/缅怀已故的爱人。取名自一位远古的长须族国王,他的王后牺牲于战场上。据传说所言,王后Rea的离去令Fârfil心如死灰,他发誓永不解去婚辫,以此为念。(丧偶的哀悼期结束时,矮人会将婚辫解开,以表明他/她结束寡居,愿意重新开始。然而,通常情况下,一个丧偶的矮人仍会扎着婚辫纪念他们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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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析令我自闭 我好想直接翻第九章结局但是结局章也好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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